简介:左面油田,右面湿地,路在中间,像无限伸长的卷尺。谁管它丈量什么?我骑着心爱的“雅马哈”,耀武扬威地洒了一道《死了还要爱》,这是我定义的牛逼。我就是人们称作油耗子的那一类人,靠偷油为生。有件事我不太明白,钻井队为何不在湿地上也打几口井。相关人士说,湿地是自然保护区,不能破坏。就这样,公路成了泾渭分明的国境线,油田湿地陈列两侧,默默对仗。嗨,我也高中毕业,知道环保对地球很重要,可地球太大,也不在乎这么小的湿地,要想塑造自己的形象,可以组织几个三好学生去草坪捡一捡塑料袋,犯得着跟钱过不去吗。损失就损失吧,那是钻井队的事。再说,留着湿地对我也有好处。苇丛招来许多鸟,都是被保护的品种,随便打下一只,就能卖不少钱。
简介:<正>春天来的时候,我往往最喜爱看那些嚯嚯泛青的草们,草们早已成为我情有独钟的老朋友、好兄弟。小时候,我的生命体魄,除了靠吃一点儿妈妈的奶汁外,最多的就是吃它们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正是国家自然灾害频发的年代,我一生出来就面对了那么多的草儿。妈妈说,我一岁时就能吃麦田里的"面条菜",其实那是地地道道的草。面条菜是生长在庄稼地里的一种生命力极强的草,它耐寒也耐旱,一般情况下,每年春荒二三月的时间里,他们都能生长得葳蕤茂盛。那时候家家靠生产队里每年分得的一星点儿粗粮度日,往往要靠这些田里的野草们来加食。到三岁的时候,我能吃的草儿就多了,"白蒿"、"水杨菜"、"榆钱菜"、"荠荠菜"、"兔
简介:<正>1959年秋,父亲考入了家乡城市一所师范专科学校,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活。那年,父亲已经21岁了,在班上算大龄青年了。他穿灰色咔叽布上衣,脚踏爷爷编织的一双草鞋迈入了大学校门。老师问他:"你没有解放鞋啊?"父亲尴尬地低下了头。一周过后,爷爷进城卖了扫帚,陪着父亲去店里,花了1元6毛钱,买了一双解放鞋。那天,父亲一直把鞋抱在怀里。爷爷陪父亲来到一家卖包面的馆子里,吞了吞口水问:"多少钱一碗?"老板回答,1毛5。爷爷说,来一碗吧。那一碗包面,爷爷推到父亲面前说:"你吃了吧,读书比种庄稼还辛苦。"父亲埋下头,吃了几个包面后,又推到了爷爷面前:"爸,我肚子不舒服,您吃了吧。"爷爷明白,父亲是在装,他索性站起身:"我也不想吃,那就走!"父亲走了几步,又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