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跨境人民币结算的情况简析和几点建议

 卜晓敏

人民币国际化是人民币走出国门，成为世界货币的重要举措。一方面，近年来，由于美国“无限印钞”等操作的影响，美元信用逐渐衰退，全球“去美元化”潮流加快，很多国家大举抛售美债，与此同时，中国成为2020唯一实现增长的主要经济体，展现出的经济实力使人民币受到了很多国家的青睐。在2016年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一篮子特别提款权货币（SDR）（在SDR货币篮子中的权重为10.92%，位于美元、欧元、人民币、日元、英镑之后），人民币国际化势头迅速发展。另一方面，为进一步发挥跨境人民币业务服务实体经济、促进贸易投资便利化，我国自2009年起出台系列措施促进跨境人民币结算。

一、跨境人民币结算的基本情况

（一）整体情况

根据人民银行《2020人民币国际化报告》显示，2019年，人民币跨境使用逆势快速增长，全年银行代客人民币跨境收付金额合计19.67万亿元，同比增长24.1%，在去年高速增长的基础上继续保持快速增长，收付金额创历史新高。人民币跨境收支总体平衡，净流入3606亿元。人民币在国 际货币基金组织成员国持有储备资产的币种构成中排名第5，市场份额为1.95%，较 2016年人民币刚加入SDR篮子时提升了0.88个百分点；人民币在全球外汇交易中的市场份额为4.3%，较2016年提高了0.3个百分点；据最新统计数据，人民币在主要国际支付货币中排第5位，市场份额为1.76%。

2019年，与香港地区的人民币跨境收付金额占比为44.9%，之后分别是新加坡占比10.3%，德国占比3.4%，中国台湾占比3.3%。

（二）各地跨境人民币结算情况

上海、北京、深圳人民币跨境收付量位列全国前三。

（三）
新疆跨境人民币使用情况

自2010年新疆开展跨境人民币业务试点至今，新疆已与哈萨克斯坦、美国、南非等102个国家和地区开展了人民币跨境收付业务，业务累计结算量达2294.7亿元，覆盖了全区15个地（州、市）。全国范围内参与新疆跨境人民币结算的企业近1884家。境外银行和非居民机构在新疆开立人民币同业往来和非居民机构人民币账户数已达283个。

二、跨境人民币结算方式及主要负责机构

（一）关于理论层面跨境人民币的结算方式

按照《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管理办法》及《境外机构人民币银行结算账户管理办法》的有关规定，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可以通过境外清算行，也可通过境内代理行代理境外参加银行进行人民币资金的跨境结算和清算，还可以通过的人民币NRA账户这三种渠道进行清算。这就是社会上广为流传的所谓的跨境人民币结算的“清算行”模式、“代理行”模式和“人民币NRA账户”模式。

1.人民币结算的“清算行”模式。最初的跨境人民币结算“清算行”模式是面向在香港和澳门地区的清算行开立了人民币同业清算账户的境外参加行及境外参加行的客户。典型的“清算行”模式的主要特点是，境外参加行在清算行开立人民币账户，在整个清算链条中，处于至关重要的跨境环节即人民币资金在境外清算行和境内结算行间的转移是通过CNAPS系统完成的。

2.跨境人民币结算的“代理行”模式。“代理行”模式是更为广泛和流行的国际贸易结算模式。清算模式的主要特点是，境外参加行在代理行开立人民币账户，在整个清算链条中，处于至关重要的跨境环节即人民币资金在境外参加行和境内代理行间的转移是通过SWIFT完成。

3.跨境人民币结算“人民币NRA账户”模式。所谓NRA，即境内非居民账户（Non-Resident Account，简称NRA账户），经人民银行当地分支机构核准，境外企业可申请在境内银行开立非居民银行人民币结算账户，直接通过境内银行清算系统或人民银行跨行支付系统进行人民币资金的跨境清算和结算。这一清算模式的主要特点是，境外客户跨境在境内银行开立人民币账户，而整个银行间清算链条完全处于境内，清算环节少，手续简便，如境内客户与境外客户在同一家境内结算银行开户，则在该行系统内转账即可完成清算。

（二）跨境人民币业务主管部门和经办机构

1.中国人民银行极其分支机构是跨境人民币业务的管理机关，总行及各分支行设跨境人民币业务部门承担具体业务管理职责。

2.具有规定资质的境内外各类政策性银行、商业银行、其他金融服务商是跨境人民币业务的经办机构。

（三）开展跨境人民币业务的好处

在国际业务中拥有币种选择余地，节省跨境结算汇兑成本，规避汇率波动风险，可利用境内外人民币市场资源。

三、关于跨境人民币结算试点政策

（一）跨境人民币结算试点正式启动

人民银行自2009年启动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制定并发布《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管理办法》，管理办法指出试点的主要思想是在保证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减少制度障碍，适当提供便利，严格贸易真实性审核，实行总量控制，稳步推进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办法》授权央行，可根据宏观调控、

防范系统性风险的需要，对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进行总量调控。

2010年人民银行发布《关于扩大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有关问题的通知》（银发〔2010〕186号），扩大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范围，将新疆纳入跨境人民币试点。

2011年1月6日，人民银行出台《境外直接投资人民币结算试点管理办法》，自此境外直接投资人民币结算试点正式启动，新疆成为我国首个跨境直接投资人民币结算试点。

在稳步扩大经常项目项下人民币结算的基础上，人民银行等部门又陆续出台政策，启动了跨境人民币境外借款、直接投资项下人民币跨境结算以及个人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等业务，从而丰富和完善了跨境人民币使用的政策框架。

（二）自贸区跨境人民币结算相关政策

1.针对上海、广东、天津、福建等自贸区的专项政策。

2014年，自贸区建设启动，中国人民银行先后针对上海、广东、天津、福建等自贸区出台了关于金融支持自贸区建设的指导意见，支持跨境人民币结算。

比如广东自贸区在跨境人民币结算方面明确指出：

支持自贸试验区内金融机构和企业在宏观审慎管理框架下，从境外借入人民币资金并按规定使用。探索完善宏观审慎管理框架下的人民币境外贷款管理方式，鼓励自贸试验区内银行业金融机构增加对企业境外项目的人民币信贷投放。允许自贸试验区内个体工商户根据业务需要向其在境外经营主体提供跨境资金支持。

支持融资租赁机构开展跨境人民币业务创新。允许自贸试验区内融资租赁机构开展跨境双向人民币资金池业务、人民币租赁资产跨境转让业务。

深化跨国企业集团跨境人民币资金集中运营管理改革。支持自贸试验区内符合条件的企业根据自身经营和管理需要，开展集团内跨境双向人民币资金池业务，便利区内跨国企业开展跨境人民币资金集中运营业务。

推动跨境交易以人民币计价和结算。在充分利用全国统一金融基础设施平台的基础上，支持自贸试验区内要素市场设立跨境电子交易和资金结算平台，向自贸试验区和境外投资者提供以人民币计价和结算的金融要素交易服务。鼓励金融机构为境外投资者参与区内要素市场交易提供人民币账户开立、资金结算等服务。

拓展跨境电子商务人民币结算业务。推动自贸试验区内银行机构与符合条件的互联网支付机构合作，办理经常项下及部分经批准的资本项下跨境电子商务人民币结算业务。允许自贸试验区内符合条件的互联网企业根据需要开展经常项下跨境人民币集中收付业务。

研究区内个人以人民币开展直接投资、证券投资、集合投资等境外投资，办理与移民、捐赠、遗赠和遗产相关资产转移业务。

2.针对自贸区普惠性政策。

2019年9月，央行宏观审慎管理局发布《关于开展更高水平贸易投资便利化试点业务的通知》（银宏审〔2019〕10号），将上海、广东、天津、福建等18个自由贸易试验区作为试点地区，开展更高水平的贸易投资便利化试点业务。

试点内容：凭优质企业提交的《跨境业务人民币结算收/付款说明》或收付款指令，为其直接办理货物贸易、服务贸易人民币跨境结算业务，以及资本项目人民币收入资金在境内的支付使用。

试点业务进一步提高了企业开展跨境贸易投资人民币结算的便利性，参与试点的优质企业在办理相关业务时，无需事先准备大量的交易背景材料，仅凭收付款指令就可以在经办银行办理资金收付业务，简化了银行单证审核的流程，手续更加简便、结算效率更高。

（二）全国范围内高水平跨境人民币便利化试点内容

进一步发挥跨境人民币业务服务实体经济、促进贸易投资便利化的作用，人民银行2020年12月发布了《关于进一步优化跨境人民币政策支持稳外贸稳外资的通知》（银发﹝2020﹞330号，以下简称《通知》），将自贸区试点扩大到全国范围，明确指出允许在全国范围内开展更高水平贸易投资便利化试点，该通知已于2021年2月份生效。

根据银发﹝2020﹞330号通知要求，境内银行可在“展业三原则”的基础上，凭优质企业提交的《跨境人民币结算收/付款说明》或收付款指令，直接为优质企业办理货物贸易、服务贸易跨境人民币结算，以及资本项目人民币收入（包括外商直接投资资本金、跨境融资及境外上市募集资金调回等）在境内的依法合规使用。

境内银行开展更高水平贸易投资便利化试点，应通过省级跨境人民币业务自律机制制定具体实施方案，明确优质企业的认定标准和动态调整机制等风险防控措施，并将具体实施方案向所在地人民银行副省级城市中心支行以上分支机构报备后实施。

四、国内跨境人民币结算案例

（一）自贸区层面

1.上海

2014年央行上海总部下发《关于支持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扩大人民币跨境使用的通知》，《通知》进一步简化了试验区经常和直接投资项下人民币跨境使用流程，还首次明确了人民币境外借款规模与使用范围、跨境电子商务结算和人民币交易服务等创新业务，其在人民币境外借款、人民币跨境资金管理等业务操作层面，提供了更为细化的政策依据。

为贯彻落实银宏审〔2019〕10号通知的要求，在人民银行上海总部、上海市金融工作局的指导下，

2020年9月临港新片区管委会（为自贸区）、上海市银行外汇发布了《临港新片区优质企业跨境人民币结算便利化方案（试行）》。

优质企业认定标准方面：在新片区内注册成立并正常生产经营（在临港新片区管委会认定的企业名单内）。必须是以实体生产或经营为主业的企业（包括为集团内实体企业服务的财务公司），不包括房地产企业、政府平台企业、金融类企业。属于新片区内集成电路、人工智能、生物医药、航空航天、新能源和智能网联汽车、智能制造、高端装备等重点产业领域的企业；或企业控股公司为世界500强企业；或企业注册资本达到500万人民币。企业有运作良好的内控管理机制，能够自行妥善留存跨境人民币业务相关交易单证等真实性证明资料，并愿意配合经办银行、自律机制或人民银行的事中事后抽查、核实工作等方面内容。

便利化措施方面：优质企业凭《跨境业务人民币结算收/付款说明》或收付款指令（经真实性审核甚至可以以电子形式），即可直接办理货物贸易及服务贸易跨境人民币结算，以及人民币资本金、跨境融资及境外上市募集资金调回等项下人民币收入在境内的使用，无需事前、逐笔提交真实性证明材料。

2. 重庆自贸区

为贯彻落实银宏审〔2019〕10号通知的要求，2019年12月4日重庆市外汇及跨境人民币自律机制出台的《重庆市优质企业人民币跨境结算便利化活动方案》正式实施，并于2019年12月12日发布第一期优质企业名单。名单内优质企业只需凭《跨境业务人民币结算收/付款说明》或支付信息清单即可提交申请办理货物贸易、服务贸易跨境人民币结算，以及人民币资本金、跨境融资及境外上市募集资金调回项下人民币收入在境内使用，鼓励自贸区内的银行在保证支付安全、依法合规前提下办理业务，无需事前、逐笔提交真实性证明材料。

依托中新（重庆）战略性互联互通示范项目和西部陆海新通道，不断扩大人民币跨境使用成效明显，2020年重庆跨境人民币实际收付总额1687.0亿元，同比增长53.7%，结算金额居中西部地区首位。按照便利化流程共办理跨境人民币结算2336笔，金额315.1亿元，业务办理时间从1-2天缩短至5分钟左右。

（二）地方层面赋予的试点

1.苏州工业园

2014年6月13日，中国人民银行南京分行发布了《苏州工业园区跨境人民币创新业务试点管理暂行办法》（以下简称“办法”）。办法中规定苏州工业园区开展新加坡银行机构对园区企业发放跨境人民币贷款等四项跨境人民币创新业务试点。此次获批在苏州工业园区开展的跨境人民币创新业务包括新加坡银行机构对园区企业发放跨境人民币贷款、股权投资基金人民币对外投资、园区内企业到新加坡发行人民币债券、个人经常项下及对外直接投资项下跨境人民币业务。

2.北京市

2019年12月，央行营业管理部发布《北京地区对外承包工程类优质诚信企业跨境人民币结算业务便利化方案》（以下简称《方案》），全国首个对外承包工程类企业跨境人民币结算业务便利化试点在北京正式落地。《方案》的提出有助于企业在跨境贸易和结算中节约汇兑成本、规避汇率风险、简化结算手续、加快资金周转，在企业“走出去”的同时扩大人民币的跨境使用，对促进人民币国际化具有积极意义。

（三）银发〔2020〕330号发布后各地做法

1.天津

根据银发〔2020〕330号文件的相关要求，2021年3月18日，《天津市银行外汇与跨境人民币业务自律机制优质企业跨境人民币结算便利化方案》（以下简称“便利化方案”）公布实施，《便利化方案》将试点银行范围从12家天津自贸试验区银行扩大至21家天津市辖内银行。进一步增强了企业在跨境贸易投资领域使用人民币进行结算的便利性，降低企业经营成本，提升企业的便利感和体验感。

根据《便利化方案》，天津市相关银行在“展业三原则”的基础上，可凭优质企业提交的《跨境人民币结算收/付款说明》或收付款指令，直接为优质企业办理货物贸易、服务贸易跨境人民币结算，以及资本项目人民币收入在境内的依法合规使用，极大提高了跨境人民币资金使用效率。

中国银行已成功落地《便利化方案》，中国银行天津市分行为辖内包括风电、汽车销售、金属材料等行业多家优质企业累计办理跨境人民币便利化结算业务4.67亿元人民币。

2.湖南

根据银发〔2020〕330号文件要求，湖南省外汇及跨境人民币市场自律机制各成员单位共同商议，制订了湖南省优质企业跨境人民币贸易投资便利化方案。

（1）优质企业认定标准

不含自贸区优质企业认定标准：

成立时间不含自贸区片区成立在湖南省内注册成立并正常生产经营二年时间（含）以上。

业务长期：稳定地使用跨境人民币组际收度则上延规模数累计达到20笔（含）以上，跨境人民币结算累计规模达到1000万元（含）以上。

业务范围：必须是以实体生产或经营为主业的企业（包括为集团内实体企业服务的财务公司），不包括业务房地产企业、政府平台企业和以转口贸易（包范围|括离岸/在岸转卖）为主业的企业，优先支持跨境人民币结算规模大、笔数多的制造业企业或其产业链上下游企业。

内控管理：企业有运作良好的内控管理机制，能够自行妥内控|善留存跨境人民币业务相关交易单证等真实性管理证明资料，并愿意配合经办银行、自律机制或人民银行的事中事后抽查、核实工作。

合规经营：守法自律，近二年无实质性违反或故意规避跨境人民币管理规定、外汇管理法规、国家“三合规反”规定等法律、法规的情形；未被纳入“跨境经营人民币业务重点监管名单”和货物贸易外汇管理B、C类企业；未涉嫌大规模跨境投机套利活动。

自贸区范围的优质企业认定标准：

成立时间：在自贸区内注册成立并正常生产经营一年时间（含）以上。

业务规模：长期、稳定地使用跨境人民币结算，企业一年业务内国际收支申报笔数累计达到5笔（含）以上，规模跨境人民币结算累计规模达到400万元（含）以上。

业务范围：必须是以实体生产或经营为主业的企业（包括为集团内实体企业服务的财务公司），不包括业务房地产企业、政府平台企业和以转口贸易（包范围括离岸/在岸转卖）为主业的企业，优先支持跨境人民币结算规模大、笔数多的制造业企业或其产业链上下游企业。

内控管理：企业有运作良好的内控管理机制，能够自行妥内控善留存跨境人民币业务相关交易单证等真实性管理证明资料，并愿意配合经办银行、自律机制或人民银行的事中事后抽查、核实工作。

合规经营:守法自律，近二年无实质性违反或故意规避跨合规境人民币管理规定、外汇管理法规、国家“三反”规定等法律、法规的情形；未被“跨境人民经营币业务重点监管名单”和货物贸易外汇管理B、C类企业；未涉嫌大规模跨境投机套利活动。

（2）优质企业认定流程方面

首先是银行机构初选推荐，商业银行按照“展业三原则”根据认定标准初步筛选优质企业名单并推荐给湖南省自律机制。其次是自律机制评定发布，由湖南省自律机制各成员银行评定，并征询相关监管部门意见后发布。最后是向企业发送告知书，商业银行向优质企业发送《跨境人民币结算优质企业告知书》，企业签署《承诺书》。

(四）小结

结合案例来看，跨境人民币结算试点呈现出范围逐步扩大、便利化程度越来越高的特点。由自贸区先行先试，按照人民银行总行的要求，各省市人行中支机构及外汇与人民币业务自律机制均针对自贸区跨境人民币业务出台了跨境人民币结算方案，明确了各省市自贸区优质企业标准。自银发[2020]330号文件出台后，为便利企业结算，内地已抢抓机遇，出台相关便利化方案，将自贸区跨境人民币结算业务扩至全域。

从跨境人民币业务的参与方来看，跨境人民币业务是跨境金融的重要部分，专业性和风险性较高，主要涉及中国人民银行及各省市分支机构、各省市银行和外汇自律机制、承担跨境人民币业务的商业银行及政策银行等、有跨境人民币结算需求的企业及个人。具体来说就是有各省市人民银行指导银行和外汇自律机制出台便利化方案，明确优质企业标准，各商业银行及政策银行等按照人行和自律机制认定的优质企业名单，为其办理货物贸易、服务贸易跨境人民币结算，以及资本项目人民币收入在境内的依法合规使用，人行等监管部门事后监管，形成业务的管理闭环。

五、关于开展跨境人民币结算的相关建议

(一）积极申建自贸区。根据人行金融支持自贸区发展的意见来看，自贸区在投融资汇兑便利、跨国集团资金池业务、跨境电商结算等政策上有更高的便利性，建议政府以特色产业为抓手，积极申建自贸区，争取金融政策。

(二）建立与人民银行的沟通机制。因跨境人民币的业务管理和经办机构为中国人民银行，建议省级政府建立与人民银行乌中支的沟通机制，按照银发[2020]330号文件精神要求，推动金融机构外汇与跨境人民币业务自律机制出台人民币便利化方案，明确优质企业的标准。

(三）支持从事进出口业务的企业积极争取，纳入人民银行优质名单。

(四）加大对跨境人民币业务的专业培训。建议由行业部门搭建平台邀请人民银行专业人员对从事相关业务的人员、外贸企业进行跨境人民币结算政策的培训。

(五）加大金融人才培养。通过外部招引和内部挖潜相结合的方式，加大对相关金融人才的培养力度。

作者简介：姓名：卜晓敏（出生年—1975年），性别：女，民族：汉，籍贯：江苏，单位及职称/职位（或者是学校及学历/学位）：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经济技术开发区金融服务中心/高级经济师（副高级），研究方向：财经、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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