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霍克海默《传统理论与批判理论》的思考

刘薇薇

（重庆工商大学国际商学院，重庆南岸400067）

摘要：霍克海默的《传统理论与批判理论》主要阐述了其批判理论的思想，提出了社会批判理论等。笔者通过反复阅读该文，对其批判理论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和了解，借以此文与读者分享和探讨。

关键词：传统理论；批判理论

中图分类号：B51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6035（2013）10-0000-01

《传统理论与批判理论》是霍克海默主要代表作之一，文章全面地阐述了霍克海默关于批判理论的思想，提出了社会批判理论等。整篇文章比较晦涩难懂，理论性特别强，反复阅读仍很难得其精髓。通过粗浅的阅读，我对该篇文章有如下的认识：

一、批判理论产生的背景

这篇文章是通过首先探讨理论是什么，而进入文章的正题的。从理论的概念的形成、理论的定义，以及理论的现存状况谈起，通过对论述现存理论（即传统理论）的不合理和不科学性，而引入到批判理论。这个论述的过程，或者说批判理论提出的过程，就是一个批判思维的过程。

霍克海默的传统理论是“一个封闭的科学命题系统整体”，“完备的理论是一套系统地联结起来的命题，具有系统一致的推演形式”。“把数学中通常进行的推演应用到一切科学部门”。他认为传统理论，是用理论在证明理论的正确性，并且都是用一种模式推出的理论，这种演绎的方式在过程上是有缺陷的。精确的数据表述的方式，“所有这一切都表明了一种模式，这种模式外表上很像由工业生产技术支配的社会生活的其余方面。”

霍克海默的社会学研究的方法应不同于自然科学研究的方法，不是通过数据而推算出一个理论或模式，而是应“从对社会现象的描述艰苦地上升到对它们的详细比较，然后才能形式一般概念。”霍克海默在这篇文章中指出“关于理论的概念被绝对化了，就好像它根据的实质是本身的内在本性、或要由某种历史之外的东西来证明、并因此而成了具体化了的意识形态范畴似的。”而且，社会科学的研究也不应像自然科学研究一样，首先给定一个猜想的假说，然后用一系列的数字推理证明其正确性，正如他说：“实验的科学作用是通过让事实符合于当前公认的理论来确立事实。”“自由时代资产阶级学者的错误意识显现在极其不同的哲学体系中。它在世纪之交时的新康德主义马堡学派那里得到丁特别值得注意的表达。在他们那里，专家理论活动的特性被提高到普遍范畴、世界精神实例的地位，被提高到永恒的逻各斯的地位。”“更确切的说，他们把社会生活的决定因素归结为学者的理论活动。”

这就是他的批判理论提出的前提和根本原因，他认为现行的传统理论，是一个封闭的整体，通过构建一个稳定而又全面的系统来概括一个命题，或是通过证明一个已提出的命题来建立一个新的命题，用这种学者理论活动方式形成一个理论，这种所谓的理性主义必然与真实的事实相去甚远。

二、批判理论的诉求

霍克海默认为：“传统理论，即借助于继承来的概念和判断手段对材料进行的批判性考察，发挥着肯定的社会作用；这些概念和判断不但是在日常专业活动中进行的事实与理论形式之间的相互作用，而且也在极简单的心灵那里起作用。在这种脑力劳动里，当代人类存在形式的需要和目标、经验和技能、习惯和趋向都尽了自己的力量。正象物质生产工具一样，概念和判断工具不但可能是当代文化总体的一部分，而且也可能是更正当、更分化、更和谐地组织起来的文化总体的一部分。这种理论思想并非有意关心外在于和异在于对象的东西，而实际上只注意它随技术进步而碰到的问题，并且发现这方面的新问题，在必要的地方改造旧概念。就此而论。那种理论思想可能认为资产阶级时代的技术和工业成就刚好证明了它的合理性，可能确信它本身的价值。”传统理论显然能够产生一定的社会作用，因为这些理论产生的过程就是在社会生产中不断地解决遇到的新问题，然后使生产更好地为社会生活服务，在原有的社会制度和生产方式模式下，继续向前发展，更好地维护和维持这种社会制度及生产方式继续运行。

而批判理论则与之不同。首先，这是一种不一定产生社会生产力的理论，这种理论致力于对现有的理论和社会现实进行批判，是种敢于怀疑和质疑的态度和思维方式。他认为，“……批判理论事业的总趋向是不接受所谓的人类健全理智的制裁，……”。它的目的，不是为了产生什么社会效益或是经济效益，而是突破人们的思维定式，在理性思维的世界外，开创另一种思维模式。有时，这种思维模式也可能产生生产力进步的突破，因为批判的思维毕竟是对现有理论的一种突破，但无论如何，它绝不是以产生更优的生产力为目标的。

其次，“具有批判思想的人与社会认同的特征就是紧张，而紧张又是一切批判思想概念的特征。”在霍克海默的认识中，具有批判思想的人，绝对不会对社会现存状态进行一种简单的认同，他必然会对这种社会首先进行一种批判，然后才可能是批判的接受。这正说明，批判理论，不是否定一切的理论，而是对现有理性理论的无限质疑，在质疑的过程中更进一步的接近真理。如果批判之后，在现有的认识条件下，仍是正确的东西就应该得到发扬，如若不然，就应该被无情地批判直至改变。

第三，霍克海默认为，“批判理论追求的目标——社会的合理状态，是由现存的苦难强加给它的。”“设计这样一种解决苦难的办法的理论，不会为既存现实服务，而只能揭露那个现实的秘密。”因此，笔者认为，批判理论的目的并不是一味的去否定，而是在于寻求一种新的方式去改变现实的不合理性，在所谓的资产阶级民主自由的模式下，人们的思想得到了禁锢，习惯于在已经建立好的模式下去探求，以至于所谓的自由和民主都是资产阶级现有模式才能被称之为自由与民主，除此之外的其他方式似乎就不能被称为自由民主。这就是一种建立在所谓的理性理论的传统理论下的一种固化思维。而批判理论的目标，就是要推翻这种思维模式，让社会以更合理的状态运行和存在。

三、霍克海默的知识分子观

霍克海默认为，知识分子应当成为一个独立的阶层，不听信于资产阶级，也不落入无产阶级之列，而是能够对目前的社会经济体制进行独立思考的中间阶级。“是一个特殊的社会阶层，甚至是超社会的阶层。”“对于所以的阶级，是知识分子的根本特征，是一种它引以为豪的优越性标志。”

他们的思想必须摆脱资产阶级设定好的传统理论的模式，挣脱所谓的理性理论的束缚，以批判地方式去正视这个社会。资产阶级创造并维护现有理性思维和理性理论，这有助于维护现行的社会制度的稳定性和资产阶级利益的最大化。但是，知识分子的责任则是要成为社会进步和发展的推动力量，与一切阻碍社会往更合理方向发展的力量做彻底的斗争，这其中最基础的就是摆脱传统理论思维模式的禁锢，以批判的态度和批判的理论引领社会的前进。

同时，他们也必须摆脱对无产阶级的依赖，因为无产阶级虽然看到了社会的不合理性，并从各个角度以自己的行为去斗争和争取，但他们的行为存在很大的盲目性，是没有建立起理论支撑的盲目尝试，如果没有知识分子来对他们进行引导，这样的试图使社会更加合理的努力是不可能获得成功的。“知识分子满足于虔诚敬慕地宣布无产阶级的创造力量，并在适应无产阶级、神化无产阶级的活动中得到满足。他没有看到。他这样逃避理论努力（他自己思想的被动性容许的理论努力）、避免暂时与群众对立（他主动的理论努力可能会迫使他与群众对立），只能使群众变得更为盲目、更为软弱。”他进一步认为：“减轻本人见解与他想要为之服务的被压迫人民之间的紧张关系，是批判理论家的任务。”

参考文献：

[1]霍克海默《传统理论与批判理论》，李小军，1989，重庆出版社.

[2]传统理论的局限与批判理论的主题——读霍克海默《传统理论与批判理论》一文的思考，黄小寒，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学与研究》2010年第2期.

[3]霍克海默批判理论的特征及当代意义，王春林周启杰，《学术交流》2005年12期.

[4]论霍克海默《传统理论与批判理论》中的知识分子观——兼论葛兰西的有机知识分子观，雷航，《社科纵横(新理论版)》2010年04期.

作者简介：刘薇薇，（1984-），内蒙古人，重庆工商大学国际商学院教师，现为重庆工商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主研方向是思想政治教育与社会发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