苯教的历史与神话传说

范红豆

摘要：简述苯教历史发展概况，通过讲述苯教主要的神话传说，将苯教发展各时期的兴衰历程进行串联。了解宗教发展的规律和佛苯斗争的渊源，学习苯教历史对于藏区建筑的研究具有重大意义。

关键词：藏区;神话;苯教

如今，大部分人在谈及藏区宗教建筑时首先想到的是布达拉宫和大昭寺等以藏传佛教为代表的建筑。殊不知，藏传佛教最初本是“舶来品”，是经印度流传到吐蕃，再进一步发展至全藏区。

在藏传佛教之前，藏区拥有着本土的宗教——苯教。[1]苯教，又称苯波教，是西藏土生土长的古老宗教。探究苯教的兴盛与衰亡，要从其历史发展三段论和佛苯之争说起。

一、苯教历史三段论

最初的苯教，称为黑苯，创立者名叫辛饶米吾。[2]传说，这位辛氏少年十三岁时为鬼怪所惑引其遍游藏地十三年，等到二十六岁重返人间时，辛氏少年已具有了非凡的能力能够辨鬼神驱邪灵。于是，辛氏在象雄创办苯教，追随的信众越来越多，苯教逐渐传至整个藏区，并进入王宫，形成政教合一的第一个兴盛时期，史称为笃苯。到了吐蕃第七代王止贡赞普时期，苯教的势力依然非常壮大，甚至于当时的国师也是苯教徒，一时权倾朝野，这就引起止贡的恐惧，首次出现灭苯之心。然而止贡的心思很快被苯教众人发现，于是派大臣洛昂达孜与止贡比武，止贡为达孜所骗，大喝一声引得驮灰的牦牛狂奔，一时烟尘滚滚漫天蔽日，迷了眼的止贡挥舞宝剑慌乱中砍断了登天的绳索，大臣又用狐狸的尸体避退了战神，狗的尸体避退了日神，趁此机会达孜瞄准止贡额头的镜子，一箭射死了止贡。这就是吐蕃历史上有名的止贡被刺事件。

止贡被刺后其儿子继位，请来了辛饶米吾为止贡做刀辛。辛饶米吾称自己上击神灵，下驱鬼邪，中拜灶神，唯独不会做刀辛。于是辛氏从象雄请来了三位大师，一位大师施展了手持热铁的法术，一位大师能以鸟羽断铁，一位大师会做刀辛和大卦。至此，辛氏对于苯教做出了改革，引进新的苯教体系——雍仲本，又被称作洽苯、游走苯，是从外地流传而来。

一直到了赤松德赞时期，佛教传入吐蕃并且逐渐扩大势力，与苯教形成二足鼎立之势。由于王宫中赤松德赞本人以及多数大臣王妃倾向于佛教，赤松决意灭苯。直接导火索是著名的莲花生斗法。相传佛苯二教先是辩经，苯教输了。其后斗法，苯教施展法术，将以死去大臣的亡魂传唤回来，问其生前之事均能对答如流。一时，赤松以之为奇。这时莲花生施展法术束住苯教众人，再问大臣其密名，大臣无法作答。一时苯教蒙羞，赤松说辩经斗法均苯不胜佛，不如此后苯教便归入佛教吧。至此，开始了大面积的灭苯。灭苯期间，部分苯教徒篡改佛经，妄图以此保存苯教。历史上建这个时期称为局苯，又叫做翻译本。然而，这样的做法显然杯水车薪，苯教还是在大面积的打压下被迫迁出吐蕃流落至远离政治中心的安多和康区，以此作为苯教的第二个发展中心。

二、卵生原型

从笃苯到洽苯再到局苯，便是如今大多数学者较认同的苯教历史发展三时期，在这三个时期中，苯教发展延伸出许多的神话传说和教义。其中最著名的要数卵生原型。这个传说影响至今，在安多和康区还留有其痕迹。相传最初天地一片虚无，南喀东丹却松意即三方天界之王，他体内拥有五种本原物质，南喀东丹却松意一哈气，便产生了风，风以光轮的速度旋转产生了火，火在风里燃烧，产生了露珠，露珠受热蒸腾产生雨水和元素，元素在风的吹动下堆积出了群山，而雨水在风的吹动下汇聚成了海洋。于是天地之间出现了山川湖海的自然环境。南喀东丹却松意再哈气，产生了两枚卵。一枚是亮卵，敲击它产生火光，从火光走出了托塞神、箭神和斯巴桑波奔赤。[3]另一枚黑卵爆炸产生了愚昧、迷惑等负面情绪和一个名叫闷巴色丹那保的坏人，闷巴色丹那保与斯巴桑波奔赤生来便是仇人。这边是《斯巴佐普》中所记载的卵生原型。

在苯教另一部著作《黑头矮子的起源》中记载的另一种卵生说，相传最初有一个湖，湖中有一卵孵化出一只光亮鸟一只黑暗鸟，光亮鸟与黑暗鸟结合产出黑白花三枚卵，这三枚卵再孵化成世界山川湖海和鸟兽人类等。在这一个学说中，大琼鸟的出现对于后来藏区人们崇鸟影响至深[4]。现如今安多等地的碉楼，便是藏语中“琼鸟之笼”的意思。

后记

苯教作为藏地最古老的本土宗教，至今仍然影响着藏族人民的文化、艺术和行为等各方面。如藏区民居外墙普遍刷白、窗棂涂黑和门楣采用琼纹与雍仲纹做装饰等习俗，仍体现着苯教的痕迹。苯教的产生、发展及变化过程既遵循事物兴旺衰败的普遍规律，同时，因其特殊的地理及历史文化背景，在其漫长的发展演变历程中与萨满教、佛教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研究和学习苯教，有助于我们进一步了解藏区风俗、人文和建筑特点。苯教所蕴含的丰富历史信息与文化内涵需要我们做更加深入的探索。

参考文献：

[1]康?格桑益希."苯教"--藏族传统文化的源头[J].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5):P59

[2]卓尕措.青海农区藏族女孩的成年礼[M].群文天地，2010,(3):P66

[3]王春英.浅谈藏族古代关于世界本源“元素说”的物理思想[M].西藏研究，2012,(1):P82

[4]南措姐程忠红.试论藏族鸟图腾的文化内涵[M].西藏艺术研究,2015,(4):P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