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在跨进新世纪门槛的时候,重提启蒙的话题,不免令人感到有几分沉重和悲凉,在业已逝去的这个充满了呐喊与奋争、挫折与失败、变革与暴力、进步与灾难的世纪里,为了一个现代化的神话,几代人前仆后继,苦苦探寻,在面临着本土与世界、现代与传统、革新与救亡、群体与个人等等各个方面的重重矛盾与价值困境的情势下,几代前辈付出了悲壮的努力。然而,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他们的努力却未必得到充分和准确的理解,在当代的市场化语境中,在物质生活的进步这一事实中,这种努力还在不断地遭受误解、遗弃、轻蔑甚至嘲讽。我当然不否认时代的变迁正不断地改变文化与知识者的价值趋向,但与前代知识分子的责任感和勇气相比,那些最宝贵的精神价值与原则正在遭受蹂躏和遗弃,这种极其恶劣的行为,正借助商业时代的传媒机器和文化时髦而大获利益。这不是当代知识分子的进步和光荣,而是悲剧和耻辱。启蒙的问题根本上就是现代性的问题。现代性在20世纪中国当然是一个未完成的命题,因此启蒙的使命也并不意味着已经终结。当然它会有新的内涵,因为时代语境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也正因为如此,现代性和启蒙的问题在当代已变得变动不居,充满了内在矛盾和悖...
简介:作为独立的时代记录者和思考者,贾樟柯始终保持着对社会转型中诸多问题的严肃审视。从小城儿女,到大都会众生相,贾樟柯的目光集中于底层民众的命运,以及底层社会复杂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态,这种强烈的底层关怀意识和社会批判精神,尤为学界所关注。倘若,我们对贾樟柯电影作品中的主要人物形象进行一次整体性的观照,就会发现贾樟柯塑造了一批社会转型中的失意者形象:小武、崔明亮、斌斌、小济、赵巧巧、成太生、赵小桃、韩三明、沈红、大丽、小花、大海、三儿、小玉、小辉……这些失意者的精神症候,凸显了社会转型中城乡结构、社会体制、价值观念的巨大变化带给普通人的心理重荷,以及由此导致的复杂的精神问题。
简介:王阳明的心路历程可分为两个阶段,即以龙场悟道为时间坐标,前期主要是从方法进入本体,自己如何证道悟道;后期则是从本体开出方法,旁助他人证道悟道。"良知说"学说作为晚年的思想总结,即体即用,即用即体,本体与工夫打成一片。具体分析,约有四个层面:(一)"良知"(良知本体);(二)"致良知"(良知实践);(三)"良知教"(良知教育);(四)良知学说(良知理论)。四个方面上下贯通,内外一体,环环相扣,构成了一个全面系统的整体结构。也就是说,在阳明的思想系统中,"良知"既是社会实践不可或缺的道德活泉,也是天道流行发用意义上的宇宙本体,是一切价值产生最深层、最根本的源泉。"致良知"则是道德实践场域的开显与实现,一方面要即用见体,不断化除私欲造成的良知昏蔽现象,彻底证入良知本体,一方面又要依体起用,将良知本体之用扩而充之,使天下万事万物均呈显出价值与意义,最终将良知之知转化为良知之行。至于"良知教"显然是人间道德拯救活动的展开与落实,是"下学上达"的生命实践活动的具体指导,根本的原则当为本体与工夫的一致、形上与形下的统一,从而重返生命存在的固有真实。人类的社会实践及其价值的真实到场当然需要理论形态的总结与升华,因而"良知说"既要强调良知的本体论意义,以确保人类道德实践活动形上根源的永不枯竭,也要重视良知的实践论价值,以防止形上本体与人类社会实践活动的区隔,亦即无论本体论与工夫论,心性论与实践论,都必须上下、内外一起打通,同时纳入诚意、正心、致知、格物等一系列工夫系统,形成一个有体有用圆融究竟的理论系统,统合为足以安顿人的精神生命的广袤实践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