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佛教在西域以及中土汉至南北朝时期所用音声有以下几个层面,一是僧尼声明,二是僧尼以歌赞音声供养,三是世俗人等在寺院以俗界音声伎乐供养为用;对中土佛教之音声为用应该把握阶段性的变化。研究佛教进入中土初期之音声,最应把握佛教戒律的意义,考量佛教之于西域诸国所谓政教合一对以上样态之保障,认知佛教入中土诸多矛盾性之解决;经历了长期探索磨合,北魏文成帝时期沙门统昙曜面对中土佛教在戒律下的诸多矛盾提出以僧祗户和佛图户(寺户)供养寺院,经皇帝恩准遍及州县,之后百年中走出一条寺院经济一体化的道路,这是改梵为秦或称“改梵为鲜卑”的典型模式,为中土僧尼持戒修行提供保障;从伎乐供养的视角看,中土寺院在长期实践中由寺户分离出专事音声伎乐供养的群体——所谓“寺属音声人”。佛教之音声理念对其后的影响在于,唐代所有官属乐人以音声人相称,这还是建立在同一身份、“配隶之色”的基础之上;辨清以上问题,则可相对清晰把握云冈石窟伎乐造像之音声伎乐供养人的身份和存在意义。
简介:佛陀创教,戒律以金口所宣,成为教团和合之内在基因。制戒十利标识了戒律制定之原由,略带头陀行色彩的苦修思想成为弥漫于僧团的普遍氛围。严持净戒,自求证果,是根本佛教时期的修行特征。然至佛陀灭度,因弟子赴各地传教之需求,一味之戒律有所改变,“小小戒可舍”成为戒律改革的先声。至部派佛教时期,各部律本产生,是因时制宜、因地制宜的结果。大乘佛教兴起,与小乘各执其律,印度佛教呈现出鲜明的特色。佛教初传中国,其所遭遇到的最大阻力或责难在理论层面上便是伦理观念,而具体呈现出的实践层面便是可闻可见的戒律制度。印度戒律中许多戒条并不符合中土风俗,随后历代僧制的产生,律宗三家的成立,以及百丈清规的确立,皆是对印度戒律的变革,是依据当时僧团的实际理地而创制的。日本佛教自鉴真东渡而有戒法弘传。但至平安时代,最澄施行僧团戒律改革,弃舍小乘戒律,首次建立纯大乘菩萨圆顿戒,于戒法别具匠心。到缣仓佛教,有道元、日莲分别开展的单受菩萨戒传统,又有亲鸾所立“无戒之戒”的修行法门,突破了大乘圆顿戒传统。此后,日本佛教无戒之戒风行草偃,为教团与社会民众所接受。对印中日戒律观演变进行考察,其演绎流变乃是基于时代的选择与历史的必然。印中日佛教发展演进的历程所昭示的是佛教的应世性与圆融性,最大限度地适应本土社会现实是其生存发展的必由之路。社会需求、时代精神将最终成为佛教戒律观演进的仲裁者。佛教与社会的和谐互动才是“正法久住”的根本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