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奏

穴头到酒店里来找她时她正打算回家了。现在她把美国看成是她的家。穴头说，也许她不必这么急。她没准儿可以跟他走一趟之后再回去。穴头个子高大，长着一部好看的络腮胡子，苍白的脸，跟他的那副身材像是有点不大相称，可也难说。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男人总是吸引人的。他的成功是不是就靠了这副模样?可她还是说，她要回家了。